“丧气!”
文龙看着娘等待自己的姿势,自己的一腔沸腾热血让这老东西搅凉了,他到死也不让自己安生,只能等下次了。
“爸死了。”
“真的?”
白素贞跪直了身子。
文龙默默地下了床:“都起来吧。”
殡仪馆设在淳贞山庄的西南角上,林木森郁,翠树环绕,镶有琉璃瓦的飞檐翘角的大厅正中,安放着玻璃葬棺,正中挂着陆淳风的遗像,遗像两边两幅对联是陆淳风一生的写照:惩恶扬善警长创伟业,公正廉明总督谱华章。
大厅两边排放着各式各样的花圈,显得肃穆凝重。
陈平局长带同着刘鑫隆匆匆走来,作为独子的文龙作为孝子答谢宾朋吊唁,礼貌地同前来吊唁的苏曼州州府四海市市府各级官员和各界人士握手,看见了陈平,快步迎上去。
“陈局。”
他双手握着陈平局长的手,很感激地看了一眼。
“节哀顺便!”
陈平局长环顾一下灵堂,示意刘鑫隆走过来。
“龙少,您看一看,这是调查的实际情况,连同医生的诊断。”
他递过一个塑封袋子,成立正姿势站在一边。
“西门书记特别交代胡州长,要我们对陆总督的死给与关照,经过刑侦队的介入,已经大体做了结论,陆总督确是死于疾病。”
陈局简单地交代了一下:“详细情况您看一看资料。”
“谢谢西门书记胡州长和陈局的关照。”
文龙接过材料,感激地看了一眼。
他谢过两位公安人员之后,在下人的引导下,陈局进了特别招待室。
文龙急匆匆地往卧房里赶,路过花格屏风时,他的手机响了。
“珊珊姐?哦,昨天。”
他低着头在花格子屏风前徘徊。
“爸爸说明天上午到。”
沉珊珊在电话里娇娇地说:“龙儿,你要保重身体。”
“嗯,知道了。”
文龙随口答道,他急于想看看父亲的死因。
“爸说……”
沉珊珊在那边迟疑了一下,语气里有点娇羞:“他说顺便把我们俩人的事定下来。”
“噢,老头子不在了,那件事只要我妈同意就行,”
他踢着地上的一颗石子,妈的,这些下流胚子连卫生都收拾不好:“你告诉沉伯伯,仪式是上午10点。嗯”
“知道了。”
沉珊珊有点恋恋不舍地,文龙想扣上电话,听的话筒里还有珊珊姐的喘息声,就说:“还有事吗?”
沉珊珊在那边轻笑了一声:“明天见!”
“明天见!”
他扣上电话,想走进厅房,却忽然停住,站在屏风前翻出检验结果,他的眼睛瞪得圆圆的,陷入了沉思。
在蔡杏娟的西厢房里,文龙来回踱着步,脸铁青着。
“文龙,你父亲临死前曾经留有遗嘱,他要我掌管陆家的家产,况且我有长港集团的一半以上股份。”
蔡杏娟不紧不慢地说,显得胸有成竹。
文龙瞪大了眼:“你是陆家的人吗?”
他倒背着手,显出不屑一顾。
“当然,这是你父亲的遗嘱。”
她有恃无恐地递给文龙。
蔡杏娟从护士抬走陆淳风的那一刻起,她的心里就有了底,陆淳风不但给她留了遗嘱,还额外把自己一生的私房钱留给了她,确切地说,留给了儿子建新。
她翻看着陆淳风留给她的存折,整整两千万,旁边是写给她的一封信:杏娟,在这个世上,从警界到政坛,我惩恶扬善,纵横官场,青云直上,一方诸侯,却什么也没留下,唯一值得我牵挂的是你,你是我生前最放心不下的女人,也是我最喜欢的女人。
杏娟,我临死前的那场欢爱是早已计划好的,我就是要死在我最喜欢的女人身上,古人说:宁为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我就是你花下的风流鬼。
别怪我,我在你那里刻了字,是让你知道,你是我陆淳风的女人,等我死后,为我守上一段时间,然后再去做个植皮手术,风流快活,我也就没白疼你一场。
至于建新,你好好抚养,就做为我留给陆家的最后一点家产。
那天,如果你还能怀个一男半女,也是我和你的一段缘分,就为我生下来,也好让建新有个伴。
夫字上。
她读到这里,眼角流出一滴清泪,当年和陆淳风的偷情,更多是少女的初恋,而这段时间再和陆淳风鸳梦重温的许多欢爱中,虽然利益占了上风,但自己多少还是有感情的,毕竟爱人临死还为自己安排了一个好结局。
她看着文龙读着陆淳风的遗嘱,脸色都变了,手不知是什么原因,竟抖动起来。
“你还想继承陆家的家产?”
他抬起头,毒毒的目光射过来,让蔡杏娟不寒而栗:“杏娟阿姨,爹真是疼你呀!把这么大的家产给了朱家蔡家?”
蔡杏娟心虚地低下头,但好强的性格让她始终不会退缩。
文龙啪地将医生诊断书摔在她的面前:“你自己看吧。”
说着冷笑了一声,背过身去。
蔡杏娟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她拿起那仅有一张纸的诊断证明,上面盖着鲜红的市警察局法医鉴定中心章子,诊断书的下方一行小字:虚火旺盛,致脱阳而死。
她抬头去看文龙的脸,疑惑地想从他的脸色上读出一点信息。
“不知道什么原因是吧?这是公安人员调查得出的结论,父亲临死前是因为欢爱过度,导致精液失控而死,即俗语说的马上风。”
他冰冷的目光直射进蔡杏娟的内心深处。
蔡杏娟脸上立时一阵红一阵白,她张口结舌地说想说什么却没说出来。
“杏娟阿姨,你知道什么原因吧?”
逼视的目光,如一把利剑。
“我,我怎么知道?”
“切!”
文龙一字一顿地说:“按说玲儿妹妹和我一样不应该知道父亲寻欢作乐的事情。可事实上不是这么回事,父亲病危后是你一直伺候在床前,难道你就不知道一点情况?”
“我伺候你父亲还有罪了吗?你们只顾自己的利益,把淳风一人撩在医院里,我作为玲儿的亲生母亲,毕竟也是淳风的女人,只是尽一点爱心罢了。”
“不错,你的确是一个好女人。”
文龙以退为进:“刚刚我从护士那里过来,父亲生前唯一的要求就是沐浴,那护士说父亲沐浴后,你就让她离开了,你是在那个浴室里的见证父亲的唯一最后证人,也就是说,父亲的马上风,”
他凌厉的目光直刺蔡杏娟的内心:“或者父亲自慰,或者父亲上了你。”
“你?”
蔡杏娟的脸腾地红了,她知道文龙已经知道了底细。
文龙点燃了一支烟,轻松地喷出一口烟雾:“其实我知道,你始终对父亲情有独钟,你利用了父亲,在他生命的最后时刻,你竟然还勾引他上床,为的就是那分家产。”
“你……你胡说!”
她胀紫着脸色说:“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那是怎么回事?”
不容置疑的口气,令蔡杏娟无法辩驳:“你以为我不知道?骚货,父亲病重体虚你居然都忍不住勾引的骚屄。”
蔡杏娟的狂劲上来了,她看着文龙:“怎么了?我就骚,就浪,别吃不着,嫌鱼腥。”
不屑的眼神让文龙气得浑身哆嗦。
“吃不着?”
他愤怒地撕碎了手里的遗嘱:“骚婊子,我看你还有什么能耐。”
他恶狠狠地骂着妹妹玲儿的亲生母亲。
“你?”
蔡杏娟看着陆淳风的遗嘱被他撕成碎片,刚想上去夺,可已经晚了,她疯了似地扑上去,却迎来文龙狠狠的摔在脸上的一把碎纸。
“骚货!今天我就吃了你。”
他抓住蔡杏娟的两臂,按在了床上。
蔡杏娟发疯似地,嘴里骂着,两条大腿狠狠地踢着小坏蛋压上来的臀部:“阿姨等着你,你有能耐就吃了我?”
她挑战似地看着他,完全没有了接生护士的情份。
文龙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把蔡杏娟的双手压在身下:“我妈生我的时候,你就勾引我爸,生下玲儿妹妹,这次我爸病重体虚,你又不顾死活勾引他,为了私分家产的骚货,你以为我不敢?”
腾出手来,将蔡杏娟的裙子掀上去:“从玲儿妹妹那里,我该叫你一声小妈,我今天就看看被我爸日了的什么屄。”
“文龙,你不得好死!”
蔡杏娟被压在身下,动弹不得,可她却疯狂地摆动着两腿,为的是不让小混蛋看见腿间的秘密。
雪白的内裤包裹着鼓鼓的东西,一缕黑黑阴毛蓬起那棉质内裤。
文龙看着蔡杏娟摆动的大腿,伸手抓住了,根本不用脱,一用力,嗤拉一声就撕成两半。
再也隐瞒不住了,蔡杏娟痛苦地闭上眼睛:“老色鬼,你临死也把杏娟给卖了。”
一行鲜红的小字映入文龙的眼里,他吃惊地睁大了眼睛,没想到父亲竟在玲儿的亲生母亲的隐私之处刻上了印证两人关系的印章 :陆淳风的女人。
蔡杏娟是陆淳风的女人。
到底是蔡杏娟心甘情愿地向父亲表白,还是父亲要蔡杏娟对自己永远忠诚?